个被他呵护珍重,被他置于心尖上的人,他舍不得见他受一丁点伤。
很长时间后,秦培才搓了搓早已冻僵的手,扭头望着餐厅的旋转门。
他好似猜到了凌谦会说的话。
……
包厢里明明开着暖气,顾凌谦却有一种自己就泡在冰湖里的错觉,全身上下就没有一点活气。
秦母低头看了一眼手表,她已经给了他充足的时间思考,于是她手指轻敲桌面提醒:“想好了吗?我不会强迫你。”
对,她并没有半分强迫。
但他却被bi得走投无路。
顾凌谦苍白着脸,闻言抿唇笑了笑,淡淡迎上秦母的目光,眼底的苍凉也只是稍纵即逝,他甚至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,尽管这并不能让他看着多几分气势。
“我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?”他很好地控制住呼吸,唇角溢出一丝古怪的笑:“秦阿姨,您真是我见过的、最温柔的刽子手!”
秦母心头一颤,唇瓣动了动,但还是把话咽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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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小时后,秦培裹着满身寒气折返回来。他就像是掐着点来,正好这边的谈话也已经终止。
他先是喊了一声“妈”,紧接着就去看顾凌谦,可对方却回了他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