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毯上静止不动。
他双手握着镜框,眼睛死死盯着照片,心乱如麻,面无表情。半晌,他的眼珠才转动起来,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,无力地将镜框放到了桌上,发出轻轻的响声。
什么收拾东西啊,用这种方式给我惊吓,或者说是预告。何毅无神地笑着,手放在额头,他心境平缓了下来。
他给王泽天拨去了电话。
“喂。泽天。”
“听你现在的口气,”王泽天穿戴整齐,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,边说道,“你是看见了吧。”
“是。你让我收拾的东西,还真是‘沉’啊。”
“所谓沉重,仅仅是力量不够。当你力量强大了,它也变轻了。”
“你就别打哑谜了,至少和我,”何毅关上宿舍门,说,“她知道吗?”
“她并不知道,不过……该由我们引导她知道。”
“如何引导?”
“由十年前的当事人,自己说清楚,”王泽天走出门,坐上车,手放在方向盘上,说,“我们都是十年前的受害者,这些本不应该由我们自己去查清,所以,该是时候清点了。”
“不止是清点,而是……”何毅握紧了手中的布袋,沉声道,“扫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