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军人,方然不是。时浅这样告诉自己。
她只觉得心一沉,无数不知如何排泄的情绪,压得她呼吸困难。
她还在愣愣地站着,转眼却看到,阳台的另一边,一点零星的火光,和随着夜风,混入她鼻尖的烟草味。
这里的阳台,一个连着一个,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,甚至只有一米。
时浅下意识转过头去看阳台另一边的人,便看到那个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的身影。
阳台的灯光并不亮,但却也能让人看得清楚,冷欢站在与时浅隔着一米距离的另一个阳台上,两只手撑栏杆上,一只握成拳头,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烟。
左手上的烟放在他的嘴里,吐出了一个在黑夜中仍然可以看得清楚的烟圈,他微微仰头,看着天空,时浅却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但这一刻,这样的身影,却和六年前在她的阳台上,被她第一次碰到吸烟的方然一模一样,一个个动作,就连吐着烟圈的无奈,都一模一样。
让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,分不清眼前的人是真的还是假。
冷欢很快觉察到旁边的人的视线,皱着眉头转过头来,就看到时浅隔着一个阳台,看着自己。
无声无息。
她是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