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没见过安夫人亲自出来带新人,一定给面子。
周秋隼的父亲笑道,“安戚还是第一次跟我开口要人,我自己都觉得新奇,见笑了。”
签我的人不是谢奎, 而是安戚,给濒临破产的我一口饭吃的不是周秋隼,是安戚,十八年前她是我的保姆安姐,八年前她是台柱安小姐,现在她是鼎盛老板娘,我的顶头上司安夫人。
人与人的际往,就是这么不可思议。
我站起来给挨个给领导敬酒,好在是啤酒,一杯又一杯,终于有了正当理由去了洗手间。
镜子里的男人花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做了发型,发丝细软微卷,在灯光下泛着暖nǎi茶色,衬得皮肤非常白,大概也是灯光问题,他白得像具尸体。
我想笑一笑,镜子里的男人却没有牵动嘴角。
“你跟你父亲长得不像。” 安戚倚在门边,在镜子里和我对视,“xing格也不像。”她携着一股蕴着酒味的甜香走了过来。
“倒是很多人说我们很像。” 我擦干净手,冷漠地看着她,躲开她伸过来的染红了的手指。
安戚每个表情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,透着一股做作的虚假感。
真恶心。
她并不在意笑着,摆足了一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