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始有些后悔了。
这种情绪在一个小时之后进化为极度的后悔，悔青了肠子。
他怒而去洗了个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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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点，夜深人静。
向凌坐在窗边的沙发上，手里捂着一杯浓咖啡。
她一早起来还有单人戏要拍，可现在她不能睡。
她盯着桌上黑屏的手机，终于，它震了几下，亮了起来。
她飞快搁下咖啡，拿起手机。
聊天窗口里发来一堆黑得快要看不清的图片，她眯起眼，随便打开一张拉了一下亮度和对比度，终于从一大堆噪点中看到了人影。
向凌忍不住咬住了大拇指，好歹没让自己冷笑出声。
她啪啪地按着键盘：“多少钱？”
对面发过来一个数字。
向凌：“辛苦了，这些照片连同底片我全部买断。现在就给你转账。”
手机安静了下去。
向凌拿起咖啡猛灌自己一大口，在屋内踱了两圈，终于打好了腹稿，点开了宁朔的微信。
“阿朔，我最近在和嘉令的喻子燃拍戏，顺道昨天约了蒲总一顿饭。她跟我说她最近很忙，今天早上就要坐飞机回去了。结果我刚才意外收到了这些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