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呆的洛阳，居然朝他礼貌地笑笑打招呼。
“哥哥，我哭不出来，怎么办。”她从小就有很美的眼睛，洛阳被她盯着，渐渐不再那么恐惧。
“什么哭不出来？”他好歹也上小学五年级了，知道如何做个真正的哥哥。
“葬礼上大家都必须要哭的，可是我和nǎinǎi不熟，哭不出来。”
洛阳傻眼了，有种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感觉，这个妹妹只是歪着小脑袋盯着他，又回身看了一眼已经冷却的遗体。
很多年后，他想起洛枳一本正经地说“我和nǎinǎi不熟”的样子，忽然很想笑，却在之后从心间漫溢出丝丝凉意和心酸。
他鼓起勇气走到nǎinǎi的旁边。
其实还是有点害怕这个屋子的，从最初和大人一起跪在床前磕过头之后，他虽然一直哭，可是始终没有进来过。僵硬冷却之后的身体和脸庞，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平常板着脸说一不二的nǎinǎi。
洛枳显然还在等待他的答案。洛阳侧耳去听客厅里含糊的哭声，不由得鼻子发酸扁扁嘴角。
“nǎinǎi很严厉，总是发火。不过其实人特别好。大家都指着她拿主意，所有人都依赖她。她……很好的。”
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