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家的态度很明显:即使心里对小女儿过不去,当年也没有不分是非地以势压迫聂家,这点已经足够他欣慰。他不得不承认,眼下,他真是害怕另外一个亲人在他面前面目全非。
也是,要是他外公真出手,聂母这三十年的日子不会是这样,是他一时受得冲击太大,想岔了。
聂铮说:“没有,您误会了,我没有质问的意思。”
他打完电话时,童延已经回了舱里,男孩站在他面前,上本身光着,头发还会湿的,显然是刚洗完澡,也是,童延清早那一路狂奔,着了一身的汗。
这会儿再看见聂铮,童延有种很难说清的感觉,他觉得聂铮步子轻了许多。
但笼在男人脸上那团乌云还在,童延心里那叫一个犯愁,他不会宽慰人,这特么得说点什么,才能让聂铮暂时高兴起来。
哦,对,刚才他只说了公事,还有私事,聂铮这次是确认了自己爹不疼娘不爱,甚至确认了自己连出生都是算计。想到男人两三岁时的雪地,童延心口又一阵刺痛。
于是,他在窗口坐下,等聂铮在他身边坐稳,说:“聂先生,这周末,我们再去看看夏nǎinǎi吧。”
即使你的父母混蛋,但这世上还有关心你的人。夏nǎinǎi当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