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,正起身朝门口走的时候,忽然听到椅子与地面摩擦的细小响动。
她回过头。
程迟刚睡醒,眼睑还半垂着,有一小块被压过的红色印记从眼尾蔓延开,薄唇紧抿。
他整个人坐在那儿,不说话,弥漫着一股低沉躁郁的气息,眉头还紧锁着。
远远看过去非常不好惹,简直就是不爽和起床气jiāo相糅杂后的共存体,满身的煞气。
她就没见过这么爱皱眉的人,说话时皱眉,睡觉时也皱,甚至是醒了,眉间都还紧紧拧着,就好像在梦里跟谁吵架了似的。
过了会儿,他站起身,抓了抓轻微凌乱的头发,周身那股生人勿进的极冷气质这才消弭了不少。
阮音书等他从教室里走出来,站在门口关了灯,准备锁门的时候下意识确认道:“东西都拿了吧?”
“嗯,”刚睡醒,他的声音还带着非常重的嘶哑,却意外的好听,“我没带东西。”
她把门关好,这才问:“那你跑来这儿睡觉干嘛?”
他低声,漫不经心:“椅子大,睡着舒服。”
“……”
走出去两步,程迟的神思这才一点点归拢,又侧头问她:“吴欧干什么没?”
阮音书摇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