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再惯常不过又合情合理的祈愿,但乔奉天却觉得奢侈。
生而为人,没有归属和认同,就像没有原点。
这既不是一种物质,也不是一个观念。而是漫漫人生路里的天光一闪,由暗转明。
叩到快脑溢血,也没想起来求什么。涨红着脸从蒲团上站起来,揉了揉膝盖,才觉得他妈钱是白花了。转身往外走了两步,回头瞧了一眼淡金的菩萨脸,又是一阵懊恼——好歹求个双亲身体平安啊,至少不算浪费啊cāo!
掸着衣上的香灰从宝殿出来的时候,郑斯琦正站在那棵菩提树下,正和一个面善的年轻僧人jiāo谈。僧人剃了度,却没戴菩萨巾,露着头顶的青皮,穿着一身海青。郑彧正乖乖地坐在一边的石凳上。
“你在?”乔奉天搓搓手,走过去。
“在红绸上写字,系在菩提树上,许愿。”郑斯琦往头顶上指指。
“你还要许?!”你刚不是拜了菩萨了么……
“刚才是枣儿许的,这回是我自己许的。”
年轻僧人从房里拿了两道红绸,两只毛笔。郑斯琦把其中一条递给乔奉天,“pna许完了,你可以许一个pnb。”
倚贴着石凳,郑斯琦提笔写下一排端正俊逸的小字:修身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