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有一刹的不可置信,和轻微的皱眉动作。因为进门就摘了帽子,暴露了一头“不正常”的头发。乔奉天习以为常,依然能客气地对她微笑。
“是,我是。”
“我是乔奉天,杜冬的朋友,您的儿子在我们店里打工,杜冬应该给您说过。”
女人若有所思,来回又看了乔奉天一眼,也跟着笑了起来,开口是股子南方人的温软,“说、说过的,我知道的。”
并不像中年失子,也不像家庭不睦。女人从说话的语调,到面庞上的表情,都非常普通。扔到人堆里,让人分辨不出她和普通主fu间的区别。
乔奉天引着她走出候车大厅,不时回头与她说话。
“您一个人来的么?”
“是的,一个人。”
“等等有人送我俩去店里,是旁的人,您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就行。”
“行,我不多说。”
“您衣服够么,利南今天降温了,外头下学刮着风呢。”
“没事的,里上,比这儿要更冷些的。”
女人的鞋跟踩在地上“圪垯圪垯”响,听起来清脆而颇有节奏。没一会儿又不响了,乔奉天就回头,看女人略显局促而尴尬地停在原地,jiāo叠在一起的手,正来回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