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串沙沙的急咳。
吕知春也累到脱力,手撑着膝盖,虚倚着墙壁,“我,我绝不跟她回家,我不想让她看到我。”
“哎行了。”
乔奉天从兜里掏了一包面纸,往他通红的脑门上轻轻一丢,“把你那清水鼻涕,揩干净,再说话。”
稍有回缓,乔奉天立马理正了歪斜的衣衫。胡同上是居民楼,密密匝匝支了不少老旧的遮阳棚与空调外挂机,扫不进来。
还是先前的那个问题,“就因为他们不接受你是个同xing恋。”只是这次是有的放矢,目的明确。
吕知春与他间距五六米,正垂着头,不说话。
“就因为这么个原因,你从十六岁到十九岁,从来没回过家?”
乔奉天一直觉得难以置信。黑漆皮灯笼,凭吕知春的心xing,辗转流浪三年,如何能捱得过饥寒jiāo迫,进退维谷的时候。如今传销拐卖,打砸偷抢,此类种种不乏,吕知春个中又受了多少罪多少苦,他没说过,乔奉天也不知道。
有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,才能让一个未成年,三年都没有回家的念头。
“学也不想上么?”
乔奉天一直说他的初中毕业,现在看来该是高一辍学。算一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