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的父母,吕知春不会走;哪怕每家,也能安安生生,冷饿不忧地生活在弋市,在理发店里做个本本分分的兼职;倘若出了师,攒了钱,开了店,也会有自己的小生意了;再遇上一个疼他,喜欢他,能知冷知热的人。
乔奉天想要的生活,他希望吕知春有。但被他完全横chā一脚给彻底打乱了。
无论曾姐曾经做过什么,隐瞒过什么,无疑是自己擅自给了她希望,最终还是要让她失望。
乔奉天自来到利南以来,压抑了很久的自抑自卑与自责,像乍破的暗涌,再次在心里喷薄而出。
他突然很后悔自己方才对女房东恶言相向,如果没那么说,自己也许可能从她那里打听到吕知春一星半点去向。哪怕是东北,西南,这样的大方向也好。天大地大,上哪找,该不该找,乔奉天一团乱麻。
又担心吕知春,能不能心里有数,冷暖自知。
匆匆回到家里的乔奉天焦虑依旧。而在焦虑之上,他竟隐隐发现自己起了xingyu,特别令他滑稽尴尬的那种。
他一路扯着自己的衣领,颇暴躁地脱了高领毛衣,斜身卧进了自己新铺的被絮里。越是让他不舒服的情绪,越让他感觉兴致高昂。
异常无解的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