脏,抽了一条咖啡色的干发巾抬手要往他身上抡。乔奉天私心想听他接着讲,就忙伸手去护去挡。见有人撑腰,杜冬便有恃无恐地蹦着往后躲。
“你个二傻子你不许说!”
李荔绕着乔奉天追,杜冬绕着乔奉天躲。乔奉天像是个展翼护崽儿的老母鸡,和李荔脸对脸,眼对眼,又互觉幼稚可笑似的绷不住一口白牙。
“你跑?你再跑!”
杜冬伸头往前一探,单身倒计时,便恶从胆边生,冲她瞪圆了吊梢眼,“敢说害怕别人听是吧?你不让说我还非就想说给别人听听了你说怪不怪?”
杜冬一手搭着乔奉天的左肩,一手勾着他围裙带儿,扯着他作盾似的原地团团转。理发的俩客人倒也不嫌理发师们误了工夫,都透过镜子看猴戏似的笑得起劲儿,有个干脆随嘴吹了个流氓哨。
“她啊,她晚上就抱着我说,她想有个家!哎哟喂疼!”李荔猛一毛巾抽到了杜冬胳膊上,劲儿是真不小,疼的杜冬手直甩,“她说她想给我做饭,哎哟哟,想陪我逛超市,想哎哟靠!想一起养个孩子,想和我一起变老。”
杜冬一气儿说完等死似的僵缩着脖子,看不到,乔奉天却看的无比清楚。李荔的脸庞,此刻正如同暖春时令一般,浅淡的绯色一路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