塑,盯着梢上那一串流潋的灯火。他不自觉地一巴掌拍在了台案上,令金属拌勺碰得瓷杯叮咛作响。
何前又笑嘻嘻地去按他,“哎你激动行不……”
“你是人渣么?”
乔奉天直截了当地说了,语气算不咸不淡,并不很义愤填膺。何前听完愣了一记,支颐着下巴,玩味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,转脸又点着头笑了。
“是,是,我承认我是。”
何前皱着眉头,手穿进发里,把稍长的额发往后捋,“我没办法。”
“我怕了。”
吧里的一首叫不上名的小众的悠扬情歌正放到结尾收束的时候,音响换歌的短短间隙异常安静,静的仿佛所有人都只在呼吸,不言不语。乔奉天看了看何前,看了看咖啡,到最后还是看向窗外,看利南人建在夜色里的林立高楼。
他自然知道何前怕的是什么,畏的是什么,惶恐的是什么。他能百分之八十地切身领会何前的迷惘无措,颈上勒弦似的辗转难平,不安刺痛。
但乔奉天最恶的,最不愿的,还是把自己注定要背负的东西jiāo给别人去承受。何前在骗人在骗婚,这个事实分分明明不疑有他。所以无论他的境况有多进退维谷,乔奉天都不能报以万分之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