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给了郑斯琦。
那一片纸,乔奉天不知道郑斯琦是从没发现过,还是知道有,却随手无心夹在了一本书里,于是寻不到了踪影。可能是一场前途未卜,孤注一掷的暗恋吧,听起来特像一本花里胡哨的青春言情。不限于时令,不囿于时空,肆意抽长,酸涩微辛,甘芳微甜。
看见就当没看见吧,别人的私事儿。
这天傍晚。
理发的客人陡然增了许多,铁打的座椅流水的客,乔奉天站椅背后头梳梳剪剪,就没挪过地儿。他揉了揉右眼,用密齿梳挑了客人外层的一把头发,折绕,拿中型夹固定在了头顶。觉着右眉骨依然一突一跳的难受,就使劲挑了下眉,把眼皮硬翻出三道褶儿。
杜冬给店里换了新的直发板儿,把chā头接上了接线板,低头用指腹碾了碾瓷贴面的温度,挑了客人鬓边的一缕,夹稳,下拉,吹一吹,丝丝缕缕地垂坠飘舞。
新招的学徒抱了一沓理齐整的干发巾推门进来,白嫩滚圆的胖瘦往肚子上打着圈儿揉抚。
“嗬,今儿外面儿这天儿,醉人啊!”他笑眯眯地说。
“咋?”杜冬回头。
“火烧云!满天都是,漂亮的不行,我看路上不少人拿手机搁马路牙子上站着拍呢!”他手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