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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你一半儿。杜冬伸手拈了个大的,往前递,像在职高那时候,乔奉天打饭总分他一半儿一样。
不,乔奉天摇头躲,扬了扬手里的豆浆。
我不吃甜。
利南的现下的初晨还是凉的,空气清凛,饱含水汽。乔奉天每天其实起的都早,从不懒床,只是早,也早不到这种晚星方隐,路灯将熄的地步;风吹得他鼻尖泛红,路上渐渐有汽车鸣笛的声音。
他蹲在路牙子上揉了揉鼻尖,掸了掸袖子,往利南市委医院走。
和乔梁一起出车祸的姑娘,在四楼骨科。已经从急诊科的抢救室转到了看护病房,独人独间。问了医生,外表擦伤软组织受挫不提,姑娘是肋骨骨折加盆骨骨折,部分采用保守疗法,部分要择日手术。
乔奉天跟着护士,半低着头,立在了病房门口,抱了一捧唐菖蒲。杜冬跟着,提了一只满满的果篮儿,一箱特仑苏。
乔奉天很纠结,很踟蹰。
他二十岁至今,最不会的就是和人低头服软,出声讨好。错就是错,该打该罚他都能忍,就是做不到给人点头哈腰,卑躬屈膝摆一副十足十的低微样儿。跟谁他都不行,他都膈应。
只是今天状况不一样,他为的不是自己,是乔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