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为您闺女上了车人就得给您闺女负一辈子责吧?不带您这么碰瓷儿的有点法律常识好伐?刘队开窗,呛。”
屋里一时安静,只有铝合金的窗框摩擦出的“刷拉”一声。
阳光投shè上腿根,映出一截蒙上滤镜的浅香槟色。乔奉天顿觉舒畅,欢愉,积累多日的无助自然登时消减去部分,连带他对这位刘jiāo警先前的一句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”的不悦,也消失的了然无踪。
他慢慢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不甚工整的名字,又紧握了握笔,抿了抿嘴,才撂下。
夫妻俩不善掩饰情绪,心里的九曲十八弯轻易挂上了脸。他们依赖似的忙互看对方,又互相生厌似的抓着文件同时偏开了头。
“后期赔偿问题还要等肇事的渣土车司机出院之后再做安排商量。等等文件我们也要带到医院让当事人签字。医院那边还紧着的话,俩位就可以先回去了,保持电话畅通。”
刘jiāo警礼貌伸手,yu和他俩jiāo握一下。
乔奉天被单独留下了,刘jiāo警坐回了办公桌,从抽屉里抽了簿黑色皮质的硬壳记事本。他指指乔奉天身后的沙发,“坐啊。”
“不了,还有什么事儿,您抓紧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