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餐桌对面,夹了一片木耳进嘴,隔着一帘挂灯垂垂的昏黄,撑额头看了一眼耐心且认真说讲的乔奉天,笑了一下。
听见他的笑,乔奉天便抬头看他,“你也不教?”
“顺其自然呗。”
乔奉天微不可查地摇头,像不认同又无可奈何似的。也没多说,继续他的私人小课堂,低头从细微末节处仔细地教郑彧使筷子。
郑斯琦很喜欢乔奉天这个人的温柔细致,无时无刻,润物细无声,不因自己意绪的偏颇而有所改变。现在这么一迳看过去,又怎么能看得出来,他其实心情低落,他沉闷抑郁,有家,暂时回不去。郑斯琦也心疼他这样圆融的个xing,可不能伸手去摘他的面具,就只能配合他去忽视,忘记。
这份心意来的并不空xué来风,也不莫名其妙,只是不合适,不妥当。既然意识到了,就要看清楚,就要收纳好,不能出岔子。
填饱了肚子,郑彧缺着一篇周记,被郑斯琦赶去了小书房;乔奉天想走,也被郑斯琦拦了。
“你回家我不拦。”郑斯琦站在玄关,“你要是想去大街上瞎溜达,那不行,不能去。”
“我不溜达。”
“那走,我送你回家。”
乔奉天又急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