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温。耳边哗啦啦地响着水声,和乔奉天抬高身子,借力翘起椅子腿,触到地砖上的“咯答”声。
“衣领再翻一道。”
手拨开了对方的额发等,看郑斯琦半仰上身,伸手没有门路地往里翻折衣领。
“你那样就又折出道道儿了,折旧了衣领就懈了不挺了。”乔奉天拿布擦手上的水渍,“我来。”
乔奉天的手还是凉。微凉不是冰凉,近似冬日晨跑过后,被凉风吹涨的耳垂的温度,触感也像。郑斯琦感觉得到对方是在向里折而不是向外,四个指头引导者衣料整饬地叠向衣内,收回手的时候,指头便毫无自知地贴颈一路,移走。
触感和第一次不尽相同,郑斯琦归结于心境不同。
“头皮yǎng么?”
“还行。”
五指揉进发里,没法儿再让他放松,更多是让他下意识地专注于手指游走的行迹了,包括拂过侧脸的袖口,和落在额上的温热呼吸。
“你那个印子,脖子后面的,原来是纹身么?”乔奉天突然问他。
“这都看见了。”郑斯琦闭着眼睛笑,一点儿不介意对方的探问。
“恩。”乔奉天没好意思说他早八百年前就瞧见了。
“高一的时候吧,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