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一把零钱伸到面前哗啦一撒,还是轻视。
就像吕知春那次在医院一样。或许只是一个再无心不过的小小举动,只是敏感的人去看,总要加戏似的在上面付诸多附加,甚至是没有因果的情绪。乔奉天替何前受了,作为个人他觉得并无所谓,只是放到混杂的整体里去看,他依然觉出了强烈的边缘感,难以言喻。
又或者他们这样的群体,排斥轻蔑从没有弱化,只是日积月累,积聚成了不需要透过言语和肢体去表达的,更高级的程度而已。
乔奉天在椅子上等。他意识到不是每个人都像郑斯琦,不是和谁说话都像和他一样,从来体味不到包袱,隔阂,差异。
“你抖什么?”乔奉天听护士冷不丁扯了扯口罩,冷声对何前。
护士抬头指着乔奉天,“你过来,抓着他的手,一动一动的我怎么推针!”
乔奉天两步上前按住何前的脊背,才发现他整个身子都在不住地打颤。
“怎么了?”乔奉天皱眉,弓下腰去看对方的脸,温和安抚道,“坚持一下,马上就能抽好,好不好?”
何前没说话,低了低头,喉头正明显地上下升降了一记,艰涩地咽了一口。
乔奉天抿了抿嘴,抬头向护士,“麻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