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往南一站,是利南最近渐有名气的丹霞步行街。原前是位晚清李姓名臣的故居后街,黑瓦白墙,狭长窄小,街巷稀散零碎,通行不很方便。年前市政才重新规划了道路走势和巷内的铺面布局,拓宽了横距,商业街的模样也初具雏形,排挡小食,衣鞋酒吧,也算一应俱全。
以前郑斯仪在附近的卫生学校念书,郑斯琦把这条丹霞路摸得特熟特溜,什么犄角旮旯地儿都一清二楚。再往后来的愈来愈少,偶尔开车路过,回回遥遥看,都是和回忆里不同的崭新模样。
乔奉天被郑彧紧紧牵着手,一人手里一颗郑斯琦给的青梅。乒乓球似的饱满一颗装在四方的袋里,郑斯琦给的时候说,不甜,酸的,标准地哄小孩儿的手段。包装袋的棱角稍硬,抵在掌心微yǎng微痛,乔奉天一边把包装大捏的“滋滋”响,一边把它在掌心握紧。
“原先这里是利南的丹霞大浴场。”郑斯琦指了指左手边的一家甜腻飘香的豆花店,“刚上大学那年就给拆了。”
正是休闲的时候,街上结伴的行人不少,熙熙攘攘拥在路上,防着撞上或踩了脚跟,总要步伐缓缓,要么几步一停。
“留到现在也没人来了吧。”乔奉天把郑彧往身下扯,“早都没人去大浴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