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郑斯琦走的是鹿耳高速,一路向南驶去。逐渐远离市中开往市郊,能目视到的林立高楼也在逐渐变少,视野也蓦然开阔,多了不少将谢的油菜花的成片金黄。
乔奉天坐在副驾驶上,话不多,怕不小心说了些什么不必要的,让林双玉了听了不高兴。林双玉也难得局促着,一时不知该和郑斯琦这种尖子上的人聊什么好,怕人觉得零碎无味,怕漏了自己单薄的底儿。反倒是郑斯琦一直在问,问林双玉郎溪的人情风土,问郎溪人可有什么隐秘的民俗,问山野地头间油菜花的花期短长,或再问鹿耳一名的来由。
你来我往,问一句答一些。郑斯琦既让林双玉能自在开口,又能有东西可说。林双玉絮絮把知道的统统告诉他,有的地方说的模糊不清,还会停下来再作更详尽些的解释。郑斯琦一边把稳方向,把车开得稳稳,一边认真地听,回应以简省清明的句子。
乔奉天靠在椅背上看着他,看他侧脸,看他嘴边内敛的笑意。
他心里像正慢慢炖煮着一盅回甘的山泉水,刚从鹿耳上的清溪里掬下来的一捧。这盅上浮着层朦胧的湿润水汽,掩住了面上一颗颗涌上再破碎掉的气泡。煮沸要等,要一直闲坐着慢慢等,可乔奉天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时光寡淡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