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他。
“根茎是不行了,太老了嚼不动。”随手揪了一把花蕊递进他的掌心,“芫荽花可以,凉拌能清火,味道因人而异,有的人有的人不喜欢。”
郑斯琦低头去嗅手心里的花儿,“恩,挺香的,能生吃么?”
“您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。”乔奉天掸了掸手上沾上的泥土,“不干不净吃了没病,不怕你就往嘴里放。”
郑斯琦没真进嘴。他看白蝴蝶又纷纷扰扰围着乔奉天的肩膀打转,翅膀上的鳞粉晶亮,难免蹭到衣上,像月光色的一道薄霜。乔奉天目光追随着蝴蝶飞行的无章法的行迹,头微微仰起,打卷儿的眼睫向上深深翘出漆黑的铅线。
林双玉衣袖高挽,摘了满满一筐的扁豆和洋柿子,提筐的小臂黝黑细瘦,施力绷出了一条薄薄的肌肉。她蹲在沟渠沿边掬了一捧引来的塘水,随手往筐里一掸,菜上登时滚上一片剔透密集的水珠。掸完就着塘水洗净了指缝,去摸口袋里那张包着钱卷的小方帕。
“恩。”乔奉天提半筐芫荽过来,跳过一道浅浅的沟壑。
林双玉把手里的一张一百往他手里一塞,侧耳小声,“去仿古街上买点儿鸡鸭鱼肉的回来,家里一点儿荤腥没有,合着不能让客人干在这儿啃草吃素吧。看着随便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