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斯琦犹记对方歉意的微笑凝在嘴边,看着他时的那种温融热意,瞬间就被吹灭了。
乔奉天看郑斯琦一边笑,一边说:“我连粗口都没说,我觉得我说的话一点儿问题都没有,我最大的错,就是不该当着那么多的人面,否认他作为一个人合理之处,没什么不一样,他跟我一样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相安无事,但比原先更沉默不爱言语了,再到大四去了国外留学,读完带回国一个男朋友出柜,把家里扰的天翻地覆鸡犬不宁,被父母赶出了家门,再后来是乘车来找好多年没再联系过的我,结果在高速上出了车祸,当时就没了。”
郑斯琦顿了顿,笑意始终噙在嘴边,“我到现在都觉得奇怪,他当时来找我到底是要对我说什么呢?如果是骂我是最好,骂我当时说了过分的话,骂我那时候擅自给他看了门,到最后又把他一掌推了出去。”
荣华公墓起了微风,掠过瘦松树梢拂面。乔奉天觉得心里像堵了一团柳絮,轻飘飘地哽着难受。
无日或忘,怎么可能是来骂你的呢。
可乔奉天自私地不想把那张字条的存在告诉郑斯琦,一点儿都不想。
“所以,你一直对我那么好,是因为知道我和他一样,所以愧疚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