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不间断的滚动播放着。且伴着悠扬的画外音,一会儿是古典提琴,一会儿是重金属摇滚,五彩斑斓,纷繁纷沓,跟迪厅开着个大趴似的。
睡几乎是睡不着的,一迳盯着昏昧病房里浅黛蓝的顶,翻身会惹行军床吱呀作响,会把乔梁和小五子扰醒,变强行忍着不翻。脑里的那些个小人儿,高歌做舞不算,擅自又放起了烟花,水红一朵,靛蓝一朵,徐徐升上顶空,zhà出无数目眩神迷的斑斓星辰。
高兴,当然高兴,他那么那么喜欢郑斯琦。
可犹豫慌张又不能偏开头去佯装着不看像胖人身上的新衣料,顶好的花色做工,爱的不行,可上身就箍出一匝一匝,都是满心欢喜的顾虑与烦忧。
年龄,家庭,身份,和打从一开始就不一样的xing向。
脑子里想着旁的东西,生活便状况不断。先是打翻了乔梁的保温桶,热粥滚了一走廊,惊了一整个护士站的小护士;再是恍惚取错了柜子里的染发剂,把客人要的巧克力色染成了栗子棕,倘若不是因为碰到个随xing好说话的,杜冬至少得赔进去一张一千的vip卡。
再后来,又忘了去附小接放课的小五子,直到傍晚黄昏,郑斯琦开车在楼下短暂的鸣了一声笛,乔奉天才倏然回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