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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就只剩自己和邵博闻,常远不太愿意跟他独处,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赶人,他沉默了几秒开始往回走,准备早点审完资料让这位爷早点撤。
难得有独处的时机,邵博闻有心跟他缓和关系,侧头笑道:“小远,你当监理有几年了?”
常远盯着水泥路面,因为这会儿没有其他干扰,不能装作没听到,但是不回也不太不礼貌,于是他敷衍道:“5年。”
邵博闻察言观色的技能选择阵亡,他推了推时间线,常远本科毕业应该6年了,这中间还差了一年:“那差不多毕业就来当监理了,这行业挺难的,你怎么想起入这行了?”
5年前的小事情得去问他的笔记本,他做工程干完就散,也没人会问他好几年前的事情,关于“入行”常远脑子里十分空白,他特别想说“关你屁事”,理智却告诉他不要激动。他顺了顺心气,摸出手机来记填土和玻璃自bào的事情,没抬头的说:“没想,监理公司通知上班,就来了。”
邵博闻继续当剃头挑子:“你这些年好不好?你爸妈身体怎么样?”
常远的步幅忍不住快了起来,好一会儿才说:“都挺好的。”
邵博闻觉得自己像狗啃刺猬,有种黔驴技穷,换个人是这态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