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机不好,正赶上邵博闻在宣扬“投机取巧”,这论调让他一口老血梗在嗓子眼,喘了口气都没能压下去。
经验积少成多,无论好坏,侥幸的心理同样是一种经验,得逞会让它膨胀,在越来越丰厚里的利益中丧心病狂。因此法规才要求必须有监理,可惜监理的决心松懈起来,也是一种经验。
即使他厌恶邵博闻,他也不希望这人走上利益至上的钢丝绳。
常远不想露出刻意针对的敌意,但心里实在是有点生气,语气就好不起来:“他心里知道‘我这些偷工减料,都是有理有据有水平的’,所以他什么都不会说,对么?”
他忽然冒出来,给谢承怵得一愣。
邵博闻转过头,见他站在两米开外,不太明显但能看出是动了怒,就觉得自己有点倒霉,他只是想夸夸他而已。
他朝常远走过去,笑着给他戴高帽子:“没有没有,我是说你心里有杆秤,合格不合格出厂证说明不了什么,你是权威你说了算。”
常远讨厌他这种哄儿子似的态度,他过来检验钢材的防腐层,边走边掀起嘴皮子冷笑了一下,查也没查就说:“你自己说是要严格按照规范施工,那么对你我就不能按市场上的压底线来要求了。”
谢承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