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邵博闻盖棺定论,“老袁给我套了个假姓,到处瞎说我比天使还善良,写信的应该就是被蒙在鼓里的吃瓜群众。”
常远很久都没有说话,只是听着另一端的呼吸声,因为脑子里一时很乱,只好遵从本心问了最清晰的一个问题,钱是亘古的诱惑和难题,他记得这个人曾经在蚊虫最盛的季节夜宿工地,也记得他说为了贷款被人躲如瘟疫,并且他至今仍然不算富有,既然如此,为什么要放弃那份唾手可得的合法所得?
“邵博闻,我问你个问题,你为什么只留一成?既然合同摆在那里,用餐厅所得的利润来发展凌云或者养孩子,不是挺好的吗?”
这个问题老曹也问过,不过有人比老曹更先提问,那就是邵博闻自己,人心不足蛇吞象,这是他要一直警记于心的教训。
“一成也挺多了,当时借钱就是纯借钱,原因的原因不是原因,餐厅是老袁自己开起来的,所得也该是他的。虽然他是拟了合同,不过我是当玩笑在看,真拿了,总有一天得跟他翻脸,都是他在出力,次数多了他会觉得委屈,友情跟利益扯在一起,就没有不变质的。至于我,现在还年轻,不敢让自己太贪心。”
他说不敢,常远霎时肃然起敬,他喜欢这份畏惧和不越界的克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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