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我去给你打份宵夜。”
常钟山叹了老大一口气,没再赶他,很多年前池枚刚犯病那会儿,他也是担心的整宿睡不着,后来习惯和疲倦抵消了恐惧,到如今已经能随口开起玩笑,这不是别人能劝好的,虽然人总会朝着别人劝告的方向去改变,但折磨必不能少,鸡汤或许不能成为铠甲,但是伤疤一定可以。
不过对于常远的偷摸前来,常钟山发现自己心里还是高兴的,爱有私,人就喜欢看见别人的付出,才能感觉受到了重视、没有被忘记,才有回报的动力。
好一会儿常钟山才捶了捶儿子的肩膀,说:“别忙了,我晚饭吃的饱得很。我没精力叨叨你,你是成年人了,自己的身体自己注意,不然祸害的不只是你一人,行了,不是惦记么?进去看看你妈吧,她睡了。”
常远心里一阵发暖,他觉得庆幸,起码比父母都是糊涂虫的老袁幸运。
他第二次看池枚穿病服,已经没有上午那么扎心了,也许是光线昏暗,她显得虚弱了很多,连同她身上那种咄咄bi人的气场都不见了,常远感觉自己好像有很多年都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看过她的模样了。
这天常远站在病床前仔细端详,忽然发现他妈虽然老了,但睡着的时候,仍然是这间病房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