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懒得和湛青客套,舒舒服服躺回去。
“嘿呀!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迟寅知道湛青一直闷葫芦xing格,频频有事没事找话:“话说,你什么时候搬出来的?”
湛青铺好床单,捋得顺顺当当,淡淡应声:“没多久。”
迟寅叹气:“你呐,我说什么好?你以为这样很好?孟芫才不会感谢你,倒可能适得其反。”
湛青垂眼,低声说:“我知道。”
湛青站起身,按熄房间的灯:“她一直怪我,怪大姑父和爷爷,我能理解。换做是我……我宁愿她怪我。”
迟寅沉默。
半晌,他抬高双臂,枕在脑后,低着嗓子说:“你俩啊,心结要解开。”
“当初大姑父先救我,就是错了。”一家人对此事讳莫如深,知晓内情的迟家也闭口不提,都选择xing失忆。
小时候三个人一块儿玩,后来迟寅逐渐疏远湛青,他们很久没有这么兴平气和的聊聊了。他们有一种心知肚明的默契,互相疏离,点头之jiāo,但是互相了解彼此的。
“迟寅,如果是你,你会怎么选?”他淡声问。
迟寅想起孟芫方才的话,不要多讲。于是他明知故问:“我什么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