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,全是孟芫那个催命鬼的。
他弯唇,无奈摇头,正要拨打回去,发现还有一个陌生号码拨号了三次,适时,手机响起,他不假思索接起。
迟寅还以为是孟芫,结果那端一阵沉默,他喂了两声,拿远了点距离定睛一看,就是刚刚那个陌生号码。
是哪个人恶作剧啊。
他微微拧眉,在要挂断的一刹那,那端终于传来熟悉的细软嗓音。
“喂?居然打通了……迟、迟寅是吗?我是苏梦晨,你听得到吗?”
苏梦晨的声音听着特别着急,甚至尾调带了点无措的泣音。
迟寅顿了顿,犹疑问道: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
苏梦晨仿佛抓住一缕希望,一番话说得语无lun次:“我妈妈前几天转院来首都的医院了,她病情恶化了,好几天了,我妈妈痛苦成那样,医生拖着不做手术,我该怎么办啊……这里,迟寅我只认得你……”
怕他一口否决,她连声道:“我知道你来北京比赛了,今天刚考完,我才敢给你打电话,我……”
病急乱投医么。
找他有什么用。
迟寅沉默,片刻,他正要启口。
苏梦晨倏然喃喃自语:“如果我妈妈死在这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