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景这样安慰自己。
可是心里还是没有来由地感到一阵失落。
明明不是第一次承办死刑案件了,明明听过无数的前辈的开导,面对这样的结果还是会难以接受,还是想要逃避现实。
人啊,还是太脆弱了。
感到有点口渴,岑景伸手在茶几上抓了抓水杯,却发现水杯里并没有水,于是不得不撑起身子,连拖鞋都懒得穿,慢悠悠走到餐厅接水。
其间,手短信提示音响起,不由得好笑,自己躺在沙发上那么久没有声响,这刚一离开事情就来了。拿着水杯从餐厅走回沙发的路上,工作狂岑律师也开始期待不要是工作信息,但是不是工作信息又会是谁呢?父母?路青于?老同学?……还是柯冉。
都不是,是被告人的母亲。
“岑律师,感谢你为陆厚付出的努力,感谢这两年来你陪我们走过的日子,请勿自责。”
短信不长,寥寥几字,却足以打破岑景苦苦支撑的理智。
瘫坐在沙发上,这个同事口中的冰山终于还是红了眼眶,摘下眼镜,左手食指和拇指不断地按压着眼角,妄图掩盖自己没有忍住眼泪的事实。
脑海中又浮现出被告人母亲身影,第一次见面时穿着得体的连衣裙和针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