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实在太嚣张了!
红牌!红牌!
颂然用自己通红的脸给贺先生发了一张红牌。
贺致远没收到颂然的红牌,往左侧变了一条道,利落地超过一辆老旧的福特皮卡,继续说:“除了这个,当然还有别的可能——比如你考虑到布布是我的孩子,不方便越俎代庖。但是现在,布布也是你的孩子了,下回再遇到类似的事,你得拿出一点家长的魄力来,不能再这么纵容他。”
颂然揪了揪床单,心里甜津津的:“我知道了啦。”
他想了想,又自我辩解道:“我也不是故意要溺爱布布的,就是……福利院出来的嘛,我多少会有一点自我代入,对小孩子狠不下心。你给我一点时间,我循序渐进,以后一定变得超讲原则,好不好?”
“倒也不是不可以。”贺致远打亮右灯,移回了原先的车道,“我问你一个问题,答对了,我就给你时间。”
颂然立即紧张起来,飞快竖起了耳朵:“什……什么问题?”
天啊,他对教育理论一点也不擅长,甭管问啥,来点简单的、基础的、他能答的行不行?
贺致远停顿了几秒钟,冷不防抛出一句:“昨晚梦到我了吗?”
颂然呆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