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身不重口腹之yu,基本与夜宵这种东西是绝缘的。哪怕经常在外应酬,晚饭吃不上几口,回家后顶多自己热杯牛nǎi。因为不会有人主动为他准备,他需要什么,必须得叫阿姨现做,吃东西的热情早在找人和等待的过程中消磨干净了。
谢观的手艺其实未必比做了一辈子饭的阿姨好到哪里去,但霍明钧一直很喜欢他做的菜,连带着对夜宵也期待起来。重要的不是那一口汤一碗饭,而是因为独一无二的“特意”,代表着时近深夜,而他仍被某个人珍重妥帖地收在心里。
“我看冰箱里有骨汤,煮碗馄饨好不好?”
谢观进了厨房果然比待在书房自在多了。他从冷藏室摸出几朵香菇一把小葱,又翻出一包绞好的肉馅。霍明钧进来帮他洗菜,谢观也没拦。两人肩并肩站在流理台前,一个总裁一个明星,从形象到气质,没有一处像家庭fu男,却莫名地气氛和谐,看上去有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亲昵。
肉馅加糖盐生抽五香粉煨好,拌进剁碎的小葱香菇。谢观飞快地擀好面皮,嘻嘻哈哈地教霍明钧怎么包馄饨。骨汤烧开,揭开锅盖便腾起一大团温暖的白汽,紫菜和虾皮在沸腾的汤水里翻飞,薄薄的馄饨皮上隐约透出肉馅的深色,数分钟后起锅,白瓷碗底铺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