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神经蔓延开来,谢观皱着眉,面无表情地侧头看了一眼,仿佛那肩膀只是嫁接在他身上的一个没有知觉的零部件,丝毫没有停下处理的意思,一脸死寂地继续往下一个房间走。
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人将他拦腰抱住,谢观条件反shè地剧烈挣扎,竟然没能挣开,被一股大力连扛带拽地强行拖出了火场,跌跌撞撞地冲出碎了一半的大门,两盆冷水迎头浇下,两人一起摔在满地的碎砖头和玻璃碴子上。
新鲜富氧的空气涌进被抽空的肺部,惊心动魄的死里逃生之后,还没来得及庆幸,疯长的后怕先山呼海啸地淹没了所有理智。
霍明钧的咆哮甚至盖过了噪音,响彻整片空地,吓得旁边几个彪形大汉虎躯一震。
“谁让你冲进去的!不要命了?!”
谢观形容狼狈地伏在地上,浑身透湿,肩上血肉模糊,像是没听见一样不住地发着抖。霍明钧吼完他,气得手都在哆嗦,突然一把将他扯进怀里,死死抱住。
“谢观,”他连嗓音也在颤抖,手臂力气大的像是要把怀里的人拦腰勒断,“你想吓死我吗……”
昔年那种在弄人造化与无常生死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卷土重来,像黑洞一样不断地吞噬着他的勇气和希望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