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钧看不下去,按住他递向嘴边的手,抽走了即将见底的水瓶。
他曾告诉自己要慢慢等,如同在石山上一锤一斧地开凿水渠,总有拨云见日,得引源头活水的一天。可他现在终于看清,悬在头顶的叵测命运,未必愿意施舍给等待的人一个成熟的“契机”。
家财万贯和一无所有,权势滔天和卑微下尘,于“生死无常”之下,皆为蝼蚁。
不需要再等什么合适的时机了,他想要谢观,现在就要。
霍明钧伸手抱住他,感觉谢观身子骨还是僵硬的,硌得他从胸口一直疼到心里。
他沉着镇静地低头,清醒地吻住了谢观。
恐慌被更巨大的惊吓盖过,谢观冷不丁被人强吻,遽然瞪大了眼睛,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“唔!”
霍明钧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。
在目不能视的黑暗里,唯有嘴唇上吮吻的触感是最清晰的知觉。霍明钧亲的很专注,也很强势,几乎是在谢观出声的瞬间就强硬地顺着缝隙撬开齿关,尝到他被水浸润过的,冰凉又稍微带点甘甜的唇舌。
谢观被噙住了舌尖,浑身过电似的一哆嗦。
刹那间所有往事在他脑海里走马灯似的轮转一圈,最后落定在惊天动地的大bàoz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