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案的中央是只耷拉着一只长耳朵的胖兔子……她揉了下眼,再看,彭因坦收了下脚。
她抬眼看看彭因坦。
他正若无其事地喝着咖啡,她也就转开眼,看着桌上的那个模型。
“你是在北京读书过?”彭因坦突然问道。
索锁轻声说:“没有。”
她说着,下巴指了指模型,“这东西做的可真难看……是你们公司的新工程?”
彭因坦看她指的位置在这所建筑的东南角,说:“是。丑么?”
索锁左看右看,说:“当然丑了。”
她微微皱着眉,仿佛真是看到了什么丑的让人难以忍耐的东西。彭因坦一撇嘴,说:“你懂什么。”
“我懂它看着不好看。”索锁说。
彭因坦被这简单粗暴的逻辑弄的一时也没话说。何况他也觉得这模型难看。这跟做模型的技术没多大关系,这建筑本身就不对劲儿。
他看看索锁干脆站起来碰了碰模型,说:“这个本来就是多余的吧……没有了更好看。”
“是么?”彭因坦并不太在意似的,继续喝着咖啡。
索锁见他无可无不可的样儿,好像也不怎么在意她乱说,就伸手用力一拔,把那个东南角上的一个小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