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轻细的鼾声。
他蹲下来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她含混地说了声就来……
她身上有肥皂清新的味道和水汽。他伸手过去,蹭到她的额头,她这回却没反应了。显然这么一会儿的工夫,已经睡的沉了。
彭因坦叹了口气,看看自己受伤的胳膊。要是不让她歪在这里睡的委委屈屈,就得委屈委屈他的胳膊了。
这倒也并不是很难为的事。
彭因坦这回学乖了点儿,拉起索锁的胳膊,背起她放到客厅那宽大的沙发上。他拉开落地灯,看着索锁一沾到沙发,自动自觉地抓了个靠垫揽到颈下,半抱半枕的,好像这样就让她觉得舒服……他看了她一会儿,可能因为洗脸,她脱了外衣。现在她就只穿了见深色的鸡心领羊绒衫,看上去人就更加瘦小。她细细的手臂抱着靠垫,手腕子上有一块yin影。他仔细看看,发现是块淤青……脸倒是洗干净了,不像之前一张花猫脸。
他转身看看,从旁边拿了平常姥姥盖腿的毛线毯给她盖上……
……
索锁听见一阵狗叫,睁开眼时发现天蒙蒙亮了。她睡的身上暖融融的,一翻身压到腿上的淤青,疼的差点儿叫出声。
她正吸溜吸溜地吸着凉气,就听人慢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