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下来,回头望了望——被上百年的法国梧桐遮蔽了大半边的小白楼,红色的窗框十分漂亮。
但是他没有看到什么人……
索锁站在窗角,透过大树枝叶望着并不完整的那个身影。颀长,挺拔。在大片的浅黄绿色的背景下,他浅灰色的身影显得单薄许多。并不像刚刚坐在她面前的时候,整个人看上去,既冷,且重,在沉重中……他只站了一会儿,就快步穿过了草坪。
他上了车,很快就离开了。
索锁手抄在口袋里,这时候才觉得手心火辣辣的疼。
“索小姐,有电话找您。”护士站里有位护士看到她,忙招呼一声。
“哎,来了。”索锁小跑着过去,道了谢,接电话过来,是欧阳院长的秘书,告诉她已经安排好了给老太太做全身检查的时间,到时候会有专人负责的。索锁除了感谢的话,也不知该说什么。放下电话,她对护士们笑笑。
“你脸色太差了,索小姐。有人值班,你还是休息一下吧。”护士长从里屋出来,看到索锁的脸,惊讶地说。
“哦,没关系的。我下午睡一会儿就好。”索锁摸摸脸。脸是凉的。也许脸色是真差了。也是,见巩义方,脸色怎么会好……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那么冷静地面对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