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干嘛这么怕医院?”彭因坦忍耐良久,才问。“身体有情况不去医院看,你这是准备闹到不可收拾?索锁你有时候真是不可理喻……”
“我就是不可理喻。我就是怕医院。”索锁说。
“有什么好怕的?”彭因坦问。他有点急躁。实在不能理解她这种心理。“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。害怕不去那是鸵鸟心理……”
“我就是鸵鸟心理。”索锁接着说。
彭因坦突然发现索锁是在重复自己最后一句话。前面是九十秒红灯。他刹住车,握紧方向盘,问道:“你这是在跟我抬杠吗?别以为我跟我抬杠就不用去医院……”
“我没病。不想去医院。”索锁说。
“索锁!”彭因坦真生气了,“我不能理解为什么……”
“你当然不能理解。”索锁看着前方车子猩红的尾灯。天色渐暗,那猩红色更加触目……“谁能理解?谁像我一样,亲眼看着爸爸坠楼的?亲眼看着的……看着他摔的……摔的……医院能救活他吗?摔成那样……我亲眼看着的。我亲眼看着的!”
“索锁!”彭因坦想抓住索锁的手。
索锁躲开了。
“我也不能理解……我爸爸就那么走了。走的那么不堪……可是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