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然的畏惧,况且是这样黑的夜和水。无论是谁从丛林中来一qiāng,还是船翻个身,落进看不见底的水里,都是有去无回的事。
林深心情不好,懒得说话,也不想和聒噪的狄勇勇说话。
他只坐在船头,夜很静,在深夜进入丛林并不是个好主意,即使天边星月同辉,但是寂静和岸边沉默的密林都像无声待动的怪兽。
船顺流而下,狄勇勇忽然道:“这个地方我们好像刚走过的。”
他指着河岸旁处一团漆黑:“瞧,刚刚河边的石头就是这个形状。”
划船的土著人很多只会一两句唐语,以为他说的转弯,船头一晃,便别进旁处的支流了。
“诶!怎么这么划——我是说好像……”狄勇勇用脚踢半躺在船上的林深,“你看看,这都划到什么地方去了……你认不认识路啊。”
林深敷衍的解释:“反正都是夜游,走哪里也差不多。”
后面的船上传来西塔琴的曲调,夜不能寐的巴古斯旁边一个女奴正一边拨~弄着西塔尔,柔美圆润的音色伴随着女奴婉转曲折的旋律,美酒佳人,当真一副夜游之色。
程砺站在船头,水声潺~潺,但是他什么也没看。
船到哪里,无所谓,只要夜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