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进耳朵却迟了,姜鹿尔一边嗯了一声一边就往嘴里送,果不其然,一口热水滚了喉咙,烫的她心口一闷,猛然拍胸。
程砺连忙伸手去帮忙,本来还好,他刚刚一拍她的背,就跟打通任督二脉似的,姜鹿尔排山倒海咳嗽起来。
这一动,她灰扑扑的光脚也露了出来,程砺眉头一动:“你的鞋子呢。”
“……丢了。”姜鹿尔咳得站起来转了个圈。
他神色一凛,伸手就去拿她的脚,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下,仰头征询她的意见:“我帮你看看?好像……在流血。”
他的脸明明在yin影中,姜鹿尔却觉得从来没有比现在看得更清楚。
高大挺拔的男人蹲在她面前,克制自己的行动,又叫她的名字:“可以吗?”
如同一只旷野的鸟,在询问他的天空。
姜鹿尔咳嗽戛然而止,她咽了口唾沫。虚站的脚火辣辣痛,姜鹿尔坐下来,她看着他的眼睛,神使鬼差般点了点头。
嘘寒问暖向来是比冷漠敌视更可怕的力量,它们轻易可以击溃一个人的所有的坚强。
刚刚走出来的孙大娘看着这一幕又进了屋,很快端来了一个小木盆,里面洒了些奇奇怪怪的草yào。
“脚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