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尝不可。”
“你早就想好了。那你为什么还愿意帮我送信。”
“我没有想好。是你自己想好了。”他抵赖。
姜鹿尔忽然想到一件事:“今天阿诺跟你说事的时候,明明只说了两句话,你怎么知道巴古斯——‘他送过去的时候,脸已经不成样子,骨头断了三根,手脚也废了’?你是不是早就知道?”
“简瑜出手,如果没达到这个程度,我也会帮他补到这个程度的——所以,反正结果一样,就当提前告诉你了。”
姜鹿尔无言以对。
程砺继续带着她前行,更多的自由民出现了,唐人无论在哪里,都是最勤劳的民族,披星戴月,披荆斩棘,吃苦耐劳都已经刻进他们的骨子里。
程砺神色沉默,看着挥汗如雨的男人们,这一小块名义下属于海声会庇护的土地。
远处模糊的灯光和钟声来自于压榨者们通宵达旦狂欢后的余光。
一个自由民来到程砺面前道谢,感谢他在自己被土酋打死前的一番求情,让他不至于因为隐瞒一筐多收获的马铃薯断了两条腿。
程砺慢慢为她说着那些琐碎而真实的故事。每一个契约华工,最为最底层的求生者,活下来都是一个故事。
在这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