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对啊,这一切源头都在他,是他咎由自取。
风仪莎看着黎念含着泪,颤抖着双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上名字。这一刻,风仪莎好像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一样。从小到大,自己常常欺负黎念,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,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么痛苦过。
自那日起,黎念再也没有出现在黎阳,连写意都没再出现过他的身影,日日泡在酒瓶子里,郁郁寡欢。什么形象、什么健康、什么家人、什么事业……这一切统统都不要了,他只想要江柔,只要江柔。
风仪莎再次见到黎念的时候,是在黎家的酒窖里。黎念身边摊着大片七零八落的酒瓶,四周洋溢着浓浓的酒精气息。他躺在和江柔的巨幅婚纱照上面,轻抚着江柔的脸,哭得像个孩子,撕心裂肺。
“哥,你干嘛呢?快起来,地上都是寒气。”风仪莎将黎念从地上拉起来。
黎念瘦削了不少,脸上衣服上处处可见酒渍,铁青色的胡茬胡乱地布在了他俊毅的脸颊,手臂有些枯槁,凸出的青筋狰狞地暴露在视线中。这场感情的纠葛,无论是江柔还是黎念,哪个不是受害者,陷得越深,到最后结束,痛得越惨烈。
黎念挣开风仪莎,将婚纱照紧紧抱在怀里,沙哑的声音还一遍一遍喊着“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