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线要暗不暗之时,马路上开过来一辆乍,透过浓密的树叶,画尘看到两个人从车里下来了。
“他们只在这待几个小时,吃个饭,开间房,明白吧?”荀念玉从画尘的包中翻出手机,对着他们的背影,拍了儿张照。“听说,他有新女友了。这个女人不像她吧,这般风韵,大概连孩子都有了。你手里握着这个,想怎么整他,都可以!”
车里死一般的寂静,画尘把自己的手臂掐出了一圈白印,心底一片苍凉。
邢程告诉过她,三十二岁的男人,你指望他是一张白纸吗?他早就在纸上写满了字。写满字的纸,是书。他是一本难懂的书,而她,太肤浅。原以为是她不够好,入不了他的眼,他才选择了开破吉普车的女子。其实,都不是。没有条文规定励志、温和的男子对感情就必须专一,她一向笨,理解能力差。
画尘把新拍的几张照片一一删除。荀念玉叫到:“你傻啦,你不想报复他吗?”
“我很想杀了你,可以吗?”画尘的声音里,似乎有什么一片片破碎。
和荀念玉在路口分了手,什么都没说。远离这个有心计的女人,画尘觉得很庆幸。然后,画尘去了超市,给自己买了杯nǎi茶和一份红豆糕。这时候,许言打来电话,邀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