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电话当即被挂断。
阑珊看着“当前通话已结束”几个字,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。
长发凌乱的披散着,艳丽的妆容被冷汗晕染的脱了妆。
桃花眼里满是无奈与伤情。
顾茗重病的时候,眼睛里就常常充斥着这样的情绪。
那个女人总是对什么都毫不眷恋的样子,也没什么求生的意念。
阑珊知道她在等一个人。
一个带走顾茗大半个灵魂,却又抛下她的男人。
那时,尚且年幼的阑珊常常在想:
要是深深喜欢一个人,会让自己变成这么痛苦的样子,她宁可一辈子都遇不上那么喜欢的人。
起码,能做最洒脱自然的自己。
可惜人生于世,必遭劫难。
阑珊心里早有所知,也是躲不过去的。
……
阑珊一个人呆了许久。
走出洗手间,起来把床单被套都拉扯下来,扔到一边。
然后拨通了前台的电话,让人送干净的来替换。
她拿手贴了贴脸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体温已经从灼热变得微凉。
随便套了一套衣服,开门,准备自己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