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鸾感到不安,急切地问:“宝贝,怎么了?”
omega严实地捂住了双眼,挡住了窗外可怕的曦光。他瑟缩在那里,凄声说:“我、我想跟你回家的,我一直都想跟你回家,可是……飞鸾,你看看外面,来不及了,来不及了,天就要亮了……”
天要亮了?
郑飞鸾一个字也听不懂,慌得要命,捉住omega的手从脸上挪开,强迫他面对自己,追问道:“天亮了,所以呢?”
omega久久凝望着他,眼里终于涌满了泪水。
他说:“天亮了,你就要醒了啊。”
湿润的嗓音被晨风一裹,拉向远方,朦胧得像一场失真的梦。
郑飞鸾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露台空敞,雪白的窗帘还和临睡前一样,在视野左侧忽高忽低地飞扬着。房间里没有一丝清甜的花香,只有蜡烛燃尽后冰冷而疏离的余香。
胸膛上安稳的重量不见了,他下意识拢了拢睡袍,却搂了个空。
是梦。
梦里飞来了一只完美的小夜莺,在他肩头停留片刻,又在晨光中化作一团云雾消散了。强烈的真实与虚幻产生了巨大的失落感,让他堕入了绝望的深渊。
就在某个微妙的瞬间,记忆j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