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妈急忙避开了半步。
郑弘明没睬她,大步流星走下楼梯,落雪天气竟往屋外去了。
徐妈无奈地摇了摇头,只好进书房去给郑飞鸾倒茶,没想到她家少爷脸色更臭,几乎成了一块焦黑的乌炭。
郑飞鸾坐在沙发上,十指jiāo握,弯曲的指节撑着下颌,嘴唇紧紧抿作一道线。他的视线锁定在茶几上,许久都没眨一下眼皮。
看这架势,父子俩怕是吵了一场大的。
徐妈在郑家伺候了三十多年,自然知道这时候不能多嘴。她摆好茶水与糕点,拿来一条暖和的毯子仔仔细细给郑飞鸾裹上,然后退出去,合拢了房门。
徐妈下楼后,郑飞鸾抄起茶杯,喉结上下滚动,连热汤带参片囫囵吞枣一口饮尽,接着把茶杯重重拍在了案上。
他低着头,烦躁地抻扯自己的头发。
刚才……他大概是疯了吧。
父亲给的两条路,他想也没想就选了第二条。当他说出答案时,郑弘明高傲笃定的面具崩碎了。
他当然知道父亲拿久盛来威胁他,是抱着百分之百的信心的。
只有alpha才最了解alpha。
争胜斗狠的天xing铭刻在他们的骨子里,使他们个个都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