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自己会从五十五楼的ceo名牌上被抹去,不再拥有实权,也不再是久盛唯一的继承人。
是谁把他拖入了这步境地?
是那个模样温顺、看似毫无威胁的omega。
与何岸在咖啡厅jiāo谈的那天,他还是绝对强势的一方:手握广远的人脉,背后矗立着二十九座巍峨城池,而对面,只是一个连三十平米毛坯房都买不起的omega。双方差了不知几个阶层,他视何岸为笑话,不屑于把他当成“弱点”,以至任意欺辱。
才过去一年多,当初那个不起眼的“弱点”竟然蔓生开来,瓦解了他拥有的雄厚资本。
想来也讽刺。
时钟滴答,贯穿了会议室里冗长的静谧。几十束视线从不同方向投来,汇聚成难以忽视的压力,沉甸甸往郑飞鸾肩头上压,催促他尽快签字放权。
郑飞鸾抬起头,看向主席位上的父亲。
郑老爷子气定神闲地望着他,一只手搁在桌上,另一只手搭着转椅,苍老而矍铄的眼睛带着三四分笑意,见郑飞鸾看过来,便略略勾了一下嘴角,就像一个胸有成竹的父亲笃信他的孩子会在最后关头认错。
郑飞鸾知道自己还有反悔的机会。只要低头服软,答应接何岸回家,他就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