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微妙的一瞬间,他突然觉得这香味有些别样的熟悉:不是陪伴了他一夜的那种熟悉,而是更久远的、根深蒂固的、几乎浸透到骨血和记忆中的……
一道惊电在眼前白亮亮劈过,郑飞鸾攥着小毛毯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是铃兰。
是让他上了瘾,也给了他救赎的铃兰香。
他偶然在“鸟笼”遇见的一个omega,怎么会正巧拥有他亟需的、罕见的铃兰香?
风雪凄迷,疏剌剌的烈风赶着大雪铺天盖地飞舞。车门被冻得紧实,omega费了好些力气才推开,冰凉的雪粒子迎面扑了进来。
他正准备弯腰出去,驾驶座上不知在倒腾什么的程修扭头叫了声:“何岸!”
“嗯?”omega回头,“怎么了?”
后座的郑飞鸾一瞬褪尽了血色。他僵着骨头看向omega,黏腻的冷汗淌下来,密密地敷了一脊背。
程修刚才……叫他什么?
何岸?!
这个平凡的名字是一柄匕首,寒光熠熠,在叫出口的同时凶狠地刺穿了人的血肉。
程修指了指副驾驶,示意omega过去坐。omega便冒着风雪绕到前边,低头钻进车里,“砰”一声关上门,搓了